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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儿听得咳嗽声心一惊，就连身体都在颤，但是小小却很平静，只是回首看向殿外。
“李辰，你下朝了。”小小很自然的与李辰打招呼。
但李辰却似有些不习惯，面部微抽了下，走进殿内，看着小小道：“虽然朕允许你直呼大名，但该有礼节还是不可少的。”
“啊！难道每次见着你都得躬身？”小小咂舌，他还准备今天说服李辰免了她那些可恨的礼节呢。
“当然。”
小小见李辰的眉头打上了结，立即噤声，现在在他的地盘上，得看人脸色，否则很容易丢了小命。
“奴婢给皇上请安。”小小故意拉长音调向李辰礼道。
李辰愣了下，唇角挂着淡笑，向小正子道：“传膳。”
小小站在李辰左侧，心里不停的嘀咕，真是怎么的领导，只知道自己吃饭，都没问她们这些美女吃饭没。
“撤膳。”
随着小正子的撤膳二字，小小的肚子也跟着抗议了。
眼巴巴的看着丰富的早餐被人端走，小小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李辰，我们也还没吃早餐，现在是不是可以也去用膳。”
“大胆，竟然对皇上如此不敬。”未等李辰说话，小正子已经吼向小小。
“那你岂不是更不敬，我问的是皇上，不是问你，你抢什么，再说了，我要吃饭有什么不对，没听说过吃饭皇帝大吗？”小小瞪着狗奴才。
“你们还没吃？”李辰确实不悦，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两人的无礼还是因为小小的出言不逊。
“没有，你没见我肚子里在抗议吗？唉，你一个人吃那么多，我们这么多人却只能望菜止饥。”小小叹道。
“小正子，宫人们什么时辰用餐？”李辰第一次问出了从来没有皇上关心过的问题。
“回皇上，宫人们卯时就用餐。”小正子说话间还恼怒的扫过小小。
“小小，你卯时去哪了？”李辰带着笑意问小小。
“小小，你卯时去哪了？”李辰带着笑意问小小。
小小低首扳着指头算，‘子时是晚上二十三点到午夜一点，丑时是午夜一点……’
“朱小小。”李辰见小小不但不回头，反而低头扳着手指在嘀咕什么，心想，莫非她又在骂朕，立即大声道。
“听见了，我只是在算卯时大概是什么时候，我在干什么？”小小不悦的抬首，幸好她已经知道卯时在做什么了，只是她没好意思说。
“那你算出来没有，卯时你在做什么？”李辰兴味的注视着小小。
“我……没算出来。”小小宁可装无知，也不能让李辰知道她在‘补被子’。
“如果朕没猜错，你应该还在床上吧，朱小小，你在这宫里日子过得挺逍遥，现在不但无视于朕，还敢与朕顶撞了？”李辰脸上此时是似笑非笑的神情，话也是不愠不火的，但是又有点冷。
“我只听说过做皇上逍遥，没听人说过做宫女的敢逍遥，再说了，你昨天也没告诉我要几点到你这来报道，难道做宫女连基本的温饱问题都不能提吗？”小小虽然猜不出此时李辰的心情，但是李辰帮着小正子欺负她就不对。
“朱小小，你这是狡辩，据朕所知，你身边有宫女，就算你不知道，你的贴身宫女也知道。”李辰眯眼看向灵儿，似乎欲拿灵儿开刀。
“李辰，是我贪睡，不关灵儿的事，你要罚就罚我。”小小一见李辰眯眼，心知大事不妙，立即上前挡在灵儿面前。
“小正子，将宫女带下去杖责十五，至于朱小小，今天罚她不准吃饭。”
“李辰，你不能这么做，是我贪睡，不关灵儿的事，你们不准动灵儿。”小小见宫人上前，死命的记着灵儿。
“奴婢知错，甘愿领罚。”灵儿挣开小小跪地道。
“不，你没错，是我的错，李辰，你若真要罚，连我一块罚。”小小冲动道。
“不，你没错，是我的错，李辰，你若真要罚，连我一块罚。”小小冲动道。
“很好，朕成全你的手足之情，小正子，杖责二十，二人各十。”李辰隐含讽刺道。
“不，请皇上开恩，是奴婢的错，奴婢愿一人领罚。”灵儿一听，急拉开小小，不停磕首道。
“灵儿起来，女人也要有女人高傲，你怎可向昏君求情。”小小气道。
“拉下去，各十五。”李辰原本想，只要小小求情，他会适当减罚，没想到她反而变本加厉，骂她昏君，那他就昏给她看。
“灵儿，起来。”小小这次连看都不看李辰，双手圈着灵儿抱起。
李辰倾耳听着前庭的棍棒声，他想，只要他们这个时候认错，他还是可以减刑的，但是没有，除了棍棒声，他甚至没听到一声痛哼。
有的，只是两人的互相打气。
“灵儿，对不起，是我拖累你了。”第一棒下来，小小咬着牙，忍下了，侧首向左侧的灵儿歉意道。
“不，主子，是奴婢不好，没能照顾好主子，奴婢有负奶娘所托。”灵儿同样歉意的看着小小。
“傻灵儿，别再叫我主子，我不配。”
“不，公主永远是灵儿的主子，这辈子都是，若有下辈子，奴婢还是要做公主的奴婢。”灵儿咬得唇都出血了，但是她硬是挺着不哼出声。
李辰听着两人的对话，极为震慑，公主？难道朱小小真的是朱雀国的公主？
随即他又推翻了这个想法，不可能的，没有那个做娘的会将女儿当礼品送给人的，更何况朱雀国与青龙国并起并坐，并非附属国，她更没有必要这么做，一定不会的。
但是那个婢女为何叫朱小小公主？而且朱确实是朱雀国的国姓……
“皇上，杖刑完毕。”院中有太监来报。
“将他们带进来。”李辰坐回龙椅沉声道。
虽然小小真的不想趴在李辰面前，很想站起来BS他，但是臀部真的很痛，火辣辣的，连带的双腿都不听使唤了。
“你可还有话说？”李辰威严道。
“有，李辰，你以自己的权势欺负女人算什么，就算我们是宫女怎么了？我们没有义务做你的奴仆……”小小很想一口气说下去，但是臀部此时比刚才打得痛，她咬着牙，硬是没让痛声出口。
“你的意思，很不服，觉得很委屈？”李辰站起身，想知道是不是奴才们见了美人手软了，要不这个女人怎得还有力气指责他。
“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，人在你的地盘上，命在你手里，算我倒霉，但是即使如此，我还是要说，你是昏君，而且是暴君，历史上最小气的皇帝，如果你连谏言都听不进，你根本就不配坐在那张龙椅上，MD，对女人下狠手，你真不是男人，哦……”痛啊，小小将所有的痛都化作愤怒的语言发泄出来。
“看来他们很懂得怜香惜玉。”李辰说话间，抬脚竟踩上了小小的伤处。
“李辰，你个王八蛋，我要杀了你。”小小痛得破口大骂。
“公主。”灵儿哭叫着爬过去勇敢的抱住了李辰的脚，“皇上，求您大发慈悲，饶了我家公主，求您了，所有的惩罚，奴婢一人承受，求您了。”
“灵儿，你要还当我是主子，就不准求昏君。”小小唇上尽是血印，脸色白得看不出一点血色，头发更是汗温的粘在一起。
“不，主子，奴婢就算死，也不能再让您受委屈，不……”灵儿，趴在小小的臀部，任由李辰的大脚踏在她的身上。
“李辰，你不是人，是魔鬼。”小小不知那来的勇气，竟然趴了起来，而且很有气势，一脚踏在灵儿身上的李辰，竟然一个趔趄，倒了。
“皇上，快，快扶皇上，快抓住这疯女人。”小正子一副狗腿的样子向宫人吼道。
“滚。”李辰虽然面子上挂不住，但小正子一个狗奴才，当着他的面，在他情绪失控的时候，越位下命令，更让他火。
“灵儿，不要哭，我们要有骨气。”小小抱着哭泣灵儿，带着命令的语气道。
做人，宁愿站着死，也不能跪着生，她朱小小今天就要让李辰这个昏君知道什么女人并不是都好欺负的。
“朱小小，那朕今天就要见见你的骨气。”李辰站起身，朝宫人命令道：“带那个叫灵儿的去疗伤。”
小小听得灵儿可以去疗伤，心里多少好过了一些。
她忍着痛以喷火的大眼瞪着李辰道：“你有什么冲着我来。”
“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，别以为朕昨日免了你殉葬，明天就不会再送你去皇陵。”
李辰冷面上再也找不到昨日刹那的温柔，小小的心泼凉，她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，但是只要她不死，她就一定要驯服这只老虎。
“我早有心理准备，反正出尔反尔是你的强项。”小小以嘲讽的语气道。
“朱小小，你别度图挑战我的耐性，别以为你是女人，朕就会纵容你。”李辰走近小小，凌厉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感情。
“我从没这么想过，我只是要争取自己应得的权利，你是皇上，你的话叫圣旨，你想处罚谁就处罚谁，但是我们却得叫奴才，得小心翼翼的侍候着你，捧着你，你以为大家是真心的臣服于你吗？你错了，那只是暂时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，如果你不是皇上，你就什么都不是。”小小一口气说完，痛得实在受不了，这才趴在龙案上。
李辰脸早已黑炭似的，头顶的烟都转成了火焰，可是他竟然没有发作，只是看着小小，不知打算如何处罚她。
虽然李辰的怒火被挑起，但是当他见小小趴在龙案上，那痛苦的神情，心中还是有些不忍，最后闭上眼向宫人挥了挥手道：“送她回芙蓉宫。”
虽然只是几个字，但是却让小小看到了希望。
常言道，以柔克刚，但是这个李辰，阴晴不定，要如何突破现在这种僵持的局面呢？
小小临走的时候，回望了眼李辰，意外的从他阴睛不定的眼中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情，她心中一动，莫非李辰对朱小小并非像灵儿认为的那样，完全是报复？
她需要好好想一想，需要对李辰了解更多一点，再过一天就是先皇下葬了，小小决定再冒死劝李辰一次，希望李辰在他心中能由暴君晋升为明君。
见小小看来，李辰迅速背过身，直至小小离去的脚步消失在青龙宫。
“滚，你们统统消失在朕的面前。”李辰朝殿前战战兢兢的宫人们吼道。
“是。”众宫人胆怯的行礼，欲退，却又让李辰揪住了一个。
“你，留下。”李辰指着中间一句宫女冷道。
“皇……上。”宫女在颤抖，小小与灵儿刚才被皇上暴虐的一幕仍停留在她眼里，脑里，她已认定李辰唤她必定是要迁怒。
“朕在你们眼里是暴君吗？”李辰竖着眉毛问。
宫女不敢回，连头也不敢抬。
“回答朕。”
宫女还是不敢，只是猛摇首。
“拖下去，杖责十棍。”
“不是，皇上不是暴君，皇上饶命。”被拖走的宫女哭喊道。
“你，回答朕。”李辰指着另一宫女道。
宫女闭上眼，心道，反正道是死，不答也是死，正如朱美人说的，虽然是宫女，但是也要活得有骨气。
“是。”
李辰被这声是震住了，原本他是想，如何她敢回答说不是，他同样会让人拖下去，但是一个卑微的宫女竟认同他是暴君。
“你不怕死？”
“怕，但是与其每日这样战战兢兢的活着，不如痛快的死。”宫女抬首直视李辰，似乎终于找回身为人的尊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