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哪阅读不负卿情全本大结局,不负卿情兰倾旖许朝玄小说完整版在线阅读地址:兰倾旖抬手扶额,就知道某些人歹毒狠辣。什么宽容啊大度啊不计前嫌啊……对他来说都是浮云。 底下的御林军鸦雀无声。这一巴掌打得太响亮太狠,回音都可以响很久。他们已经被打的两眼发直说不出话来。
小说试读
第63章
箭矢飞窜,羽如流星,带起一片锐利风声,所经之处人人头发上竖面颊生疼,不由自主地避开锋芒。
箭矢准确地钉入了两百步外的箭靶靶心。
锵然一响,随后是连续的金属交击声。
“叮叮当当!”
众目睽睽之下,靶心上插着的原先御林军将士留下的箭矢,开始掉落。
不是一起掉落,而是一枝接一枝地,按照离闻人岚峥所射之箭的距离远近,由里到外,就像被人编好号码般,陆续掉落。
不徐不疾,极富节奏。
这比箭矢一起轰然掉落更让人难以接受——每掉一支,都像在御林军脸上狠狠煽了一耳光,那接连不断的掉落声,就像连绵不断的羞辱,狠狠地,毫不留情地,将御林军的自尊,一寸寸碾成灰碾成泥,直到践踏在脚底。
小半刻钟后,箭矢才掉完,唯留黑色重箭傲然立于靶心,迎风招展,共风同望。
十六皇子仿佛牙疼似的嘶嘶地吸着冷气,说不出话来。
——他被某人的小气恶毒惊着了。
兰倾旖抬手扶额,就知道某些人歹毒狠辣。什么宽容啊大度啊不计前嫌啊……对他来说都是浮云。
底下的御林军鸦雀无声。这一巴掌打得太响亮太狠,回音都可以响很久。他们已经被打的两眼发直说不出话来。
闻人岚峥打了个呼哨,一匹神骏的白马奔到他身边,他将弓箭银枪都挂回马上,顺手理了理白马的鬃毛。
兰倾旖目光落在那匹通体雪白毫无杂色的骏马上,见它目光炯炯,四蹄高大,不由赞叹:“好马!”
十六皇子回过头看着她,笑道:“那是雪影。雪影是六年前父皇寿辰时,云国送的寿礼。云国马匹甲天下,但这匹马性子极烈,摔死踢死了无数人,最后还是当时才十四岁的九哥主动请缨将这马拿下,除了九哥,旁人几乎都近不了它的身。平日里有专门的马厩,就连刷洗喂食,都有专人负责。”
兰倾旖点头,心说难怪。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爱驹射电,她神色有些悠远,心里微微叹了口气。
闻人岚峥目光环视御林军,淡淡道:“还有不服的,就站出来,我们一次性将事情解决。”
他语气散淡,似乎提不起精神,但再没有人敢小瞧这个看似温柔懒散的男人。
一片寂静中,兰倾旖抬头,看着那风华无限的身影,目光复杂。
方健、洪庆抬头看着这个传言中并不得宠如行雾中的年轻亲王,丢开兵器跪倒在地。“属下服了,愿遵宁王殿下之命!”
他们一跪,御林军无人再支撑得住,数千人俯身行军礼,齐声道:“愿遵宁王殿下之命!”
闻人岚峥目光淡淡扫过跪地的御林军,翻身上马:“方健洪庆整顿队形,还能站着的,都到校场台前集合。”说罢,缰绳一抖,雪影调转马步先往高台去了。
下面御林军动作倒还算迅速,除了少数带伤军士被送去医治外,大都集合到齐。
闻人岚峥环视这实在让人无法恭维的军容,冷冷道:“御林军跟本王一日,就少在外面丢人现眼。即日起,当值擅离职守者,集训缺席迟到者,以下犯上违抗命令者,不得军令任意行动者,闲时在京游手好闲者,革除军籍,任何人不得例外。”
他这番话夹杂着内力远远传开,就连站在最后的御林军将士也听得清清楚楚。御林军中这些陋习存在已久,要立即改掉显然很痛苦,但又不得不照办,于是人人大叹倒霉,叫苦连天。
闻人岚峥仿佛完全没听见底下将士的抱怨,悠然道:“今日你们无视军纪以下犯上,按律当罚。念在你们初犯,方健,洪庆,立刻带领全体御林军,绕校场快跑五十圈。”
御林军一片哗然,立刻有人抱怨有人讨价还价。
“一百圈!”闻人岚峥听着他们的抱怨,笑意凉凉,语气懒散。
底下大半人禁声,但还是有人怨言。
“两百!”语气斩钉截铁。
这下再没人敢出声,生怕再多说一句,这位主儿就会蹦出一句“四百!”再怎么叫苦怎么抱怨,也不敢付诸言语。
方健、洪庆俯身行礼,“末将遵命,甘受责罚。”
闻人岚峥看了看他们,一笑,森凉。
“军营里从来不是享乐的,要享乐就脱了这身军服回家去!两百圈,跑不下来自己回家!容闳!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带人看着,若有一人少跑一圈,全体再加二十圈。”
容闳嘴角一扯:“遵命。”
“怪事。”十六皇子忽然道。
“怎么了?”兰倾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“那个是致远殿里侍奉的赵公公,那他前面的,自然是父皇了,可父皇为什么只远远看着却不过来呢?”十六皇子嘀咕。
什么?兰倾旖一愣,那就是闻人炯?兰倾旖从来不敢小看闻人炯,即使他老迈、倦政、无所建树,可病虎依旧是虎,别看黎国如今诸皇子争位闹的不可开交,局面从未脱离这头病虎掌握。闻人岚峥这次下狠手整治御林军,也不知道他作何想法。
……
雨后微凉,兰倾旖闲来无事,用桂花做起了胭脂,她浸淫药物多年,有一双灵巧的手,做得出最精细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,何况是小小的一盒胭脂?做好后带回去给画儿,那个丫头,也该注重一下自己的打扮了。她闲闲地想着。
女孩子爱美是天性,她也不例外。
将桂花细细地碾成粉,她看了看壁上的沙漏。正想着今天中午该吃啥,侍女来报十六皇子来访。
兰倾旖挑起眉,闻人岚峥不在,他跑来干什么?
正疑惑着,门口已经有人探头探脑,她心中好笑。“十六殿下这个样子,是做贼吗?”
十六皇子傲娇地瞥了她一眼,故作大方地挥了挥手,一开口满脸拽样:“我是来找你玩的。”
“找我玩?”兰倾旖放下碾到一半的桂花,“你该不会又是为了找我拿药折腾人吧?前些日子我可听说了,你用我给的药整了宫中不少人,你家九哥还特意警告我,不要再给你药,免得你变着花样整人。”
十六皇子一张脸立刻垮了下来,“九哥竟然不准你给我药?”他拉着兰倾旖的袖子撒娇:“九嫂,我知道你是个好人,你就别听九哥的,他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。”
兰倾旖被吓了一跳:“你乱叫什么?”
“我才没乱叫。”十六皇子得意洋洋:“九哥什么事都不瞒你,摆明了是要娶你做正妃,不仅我知道,六哥也知道。”
“你们都知道,那皇帝和淑妃也一定知道了?”兰倾旖眉梢轻挑,语气带着淡淡讥嘲。是因为闻人岚峥的寒毒未愈,才容忍自己的吧?或者是自己在他们眼中是随时可以踩死的一只蝼蚁,压根无需放在心上。
十六皇子一怔:“应该知道了吧?可是九哥想娶你又不是什么坏事,他们没有理由不同意。”
兰倾旖微笑不语。他想得太简单了。门户之见古来就有,而如今朝中夺嫡之争愈演愈烈,姻亲是门不可忽视的助力,利用得好甚至能一举定乾坤,傻子才会放过这样一个拉拢其他势力的好机会。即使闻人炯允许自己成为宁王妃,淑妃也不会答应的。
“行云。这才是我的名字。”闻人行云一脸开恩的拽样,“九嫂你以后直呼我的名字好了。”
兰倾旖头疼,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祖宗,是担心她死得不够快吗?她连忙岔开话题,“前些日子无聊,新制了一种糕点,你要不要随我去尝尝?”
闻人行云眼前一亮,“好呀!”
总算打发了这吃货,兰倾旖暗暗松了口气。
两人吃着糕点,慢慢聊起了最近的大小事。
闻人行云这个年纪正是不肯安分的,总上蹿下跳活跃万分,恰好兰倾旖也是个能折腾的,只不过她更加识时务罢了。糕点刚尝过,闻人行云就嚷着要喝酒,兰倾旖只好让人拿来了酒性温醇不易醉的“古月春”,闻人行云抱着坛酒坐在凉亭上,没大没小地嚷嚷着要行酒令。他得意洋洋:“玩这个我从来就没输过,这下你死定了。”
兰倾旖提着酒坛冲他笑:“有本事你先赢了再说。”
闻人行云想不到自己这次踢到了铁板,兰倾旖是个行酒令的高手,也是个海量的,十几盘输下来他喝得头晕眼花两眼发蓝,她却愣是滴酒不沾优哉游哉地看着他,偏偏他又是个不肯服输的,硬是不死心地拉着兰倾旖试了一遍又一遍,喝到两眼冒金星。
兰倾旖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坛,“别喝了。”再喝下去闻人岚峥回来非得发飙不可,到时候两人都没有好果子吃。
闻人行云嘟嘟囔囔地走到亭边,被眼疾手快的兰倾旖一把拉了回来,唤来护卫带下去休息。
他一走,亭子里就安静下来,兰倾旖静静看着亭外碧水,目光渺远,似乎想起了久远的故事。她坐了片刻,吹了会儿凉风,醒了醒神,也就出了亭子。
第64章
前些日子皇帝议储,朝堂之上,除了两位首辅丞相,三院六部九司竟有半数推举了八皇子,更有甚者,士族文人联名保荐,上《贤王书》以求立八皇子为储君,八皇子之势不可遏,盛在一时。
兰倾旖从玉琼的回报中已知那些连闻人岚峥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,包括兵部都不约而同地上了立八皇子的折子,甚至连珏之流也请立八皇子为储君。
一招棋子,将八皇子推上了巅峰,峰凌绝顶光芒万丈,云端之下却是万丈深渊。欲扬先抑、欲擒故纵。兰倾旖抽了抽嘴角,心想闻人岚峥也真是恶毒,将人捧的高高的,再摔的砰砰的,爬得越高摔得越惨。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整死老八了。
她无所谓,反正被拖下水的时候,她就站在了老八的对立面,整死他她也乐意,但她又不希望闻人岚峥的势力进一步扩大……
她这厢想的入神,那边就不小心撞到了人。
“想什么这么专心?走路都不看着点。”
听见声音,兰倾旖一怔。“下次我会注意的。”她满脸严肃。
“行云又跑来找你玩了?下次别给他喝这么多酒。”他在路上已经听下人说了。“还有,别再给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药,免得他惹出什么祸事来,你跟着遭殃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兰倾旖连忙点头。
“你跟我来。”闻人岚峥一把抓住她的手,带着她往湖边走去。
沿湖跨过白玉拱桥转出柳荫深处,临岸依波是一方水榭,平檐素金并不十分华丽,但台阁相连半凌碧水,放眼空阔,迎面水波荡漾,可以想象夏日莲叶接天、荷花映日的盛景。
踏入水榭,香木宽廊垂着碧色纱幕,微风一起,浅淡的花纹游走在花香之间,携着湖水的清爽。兰倾旖大力赞美:“好地方。”
闻人岚峥微微一笑:“这是碧照阁,里面有很多外面不易见到的藏书,你是个闲不住的,正好我这里缺人打理,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,你若是愿意,就交给你了,你觉得怎么样?”
兰倾旖双眼发亮:“这里的书我也可以看吗?你放心,我不会给你弄丢或者弄坏的。”
“随你翻阅,看中了要带走也行。”
兰倾旖步子轻巧地向水榭中走去,过了临风回廊,水榭的主体其实建在岸上,先前几进都放着各色书籍,其收藏之丰富单是浏览书目便要许久,待步入里面,才是真正的书房。
书房里的书少些,但显然常有人翻动,她抽了几本看,见是《国策》、《从鉴》等不甚易懂的书,当中的紫檀虎雕宽案上,端砚墨,黄玉笔,雪涛笺,处处洒扫的一尘不染,散放着一本《遗史书话》,旁边是些叠摞的本章。
案后挡着墨色洒金屏风,其旁透花清水冰纹盏中植了紫蕊水仙,白石绿叶,玉瓣轻盈,悄然绽放着高洁与隽雅。室中摆设处处随意而透着清贵,兰倾旖目光落在一件翠色剔透的翡石雕玩上,“好享受,贵在清净自在。”
“下人们未经吩咐不会来这里。”闻人岚峥自顾自坐下,“此间医书也有不少,你自己找找。”
兰倾旖眼珠直转,“此间藏书可谓包罗万象,难道你都一一看过了?”
闻人岚峥微微含笑看着她,闲闲地说:“多数看过,但玉京藏书之最当属六哥府中。六哥文华高绝爱书如命,我这里的书尚不及其万一。”
兰倾旖听他提起六皇子,微微有些失神:“那也是个奇人,只是不知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,能不能在这个黑暗的大染缸里活下去。”她看向闻人岚峥,谑笑道:“怎么?想做个惜花人,保下这朵清莲?”
闻人岚峥失笑,意有所指地看着她,“我倒是想做个惜花人,可惜那朵长在悬崖绝壁上的兰花,不给我这个机会。怎么办?”
兰倾旖顿时有些讪讪,好在她也不是放不开的,“怎么说的跟个怨妇似的?”她翻了翻眼睛,有些事情他不提,她也装作不知道。乐得把眼前的平静维持下去。“听人说,十月初十是你的二十岁生辰,可曾想过要什么礼物?”
十月初十?闻人岚峥一怔,她不提,他还差点忘了。虽然还有三四个月,但早点准备也不会错,到时候得把几个兄弟爱喝的酒多备一点。“我想要什么你都送?”
兰倾旖爽快回答:“只要我能做到,就一定随你心愿。但不许故意为难人。”
“好。”闻人岚峥走到桌前,“我想要的,你现在就能给。”
兰倾旖想了想,还是没想出来他要什么,只好问:“你要的是什么?”
闻人岚峥抽出一张薛涛笺,挑支狼毫笔轻轻在砚中润了墨,递到她面前,“你的生辰八字。”
“啊?”兰倾旖呆了呆,想不到他要的是这个,当真出乎意料,“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,何必顶寿礼这么大的帽子?”她换了字体刷刷写下自己的生辰。
“十一月初七……今年你就十七岁了。”闻人岚峥扫了一眼,“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?”
兰倾旖抿唇一笑,怎么一下子又倒了个个儿?“我该有的都有了,也没什么想要的。”她打了个呵欠,“你自己当心点,别被老八……”说到一半她又住口,该说什么呢?说什么都不好,她尴尬地居于此间,怕是碍了不少人的事吧?“过段日子天气转冷,注意自己的身体,别着凉,你的寒毒,若是好生养着,也不会发作。”
闻人岚峥倏忽抬头看向她,目光如电。“你何时变得这么啰嗦?不是答应过要为我医好寒毒的吗?”
兰倾笑了笑:“我答应过的,自然会做到。”
她在桌边坐下,心里有微微的凉,室外下起了零星的雨,风中携来淡淡的花香,雨润之意沁人心脾,她惬意地舒了口气。“你这段日子可还顺利?那天你整治御林军,皇帝也去看,他有没有……”她忽然不大好说下去,只含糊几声,将意思表达到了。
闻人岚峥眼底掠过一丝笑意,盛夏的莲瓣在他身后飘落,月白衣袂飞卷间,他姿容绝艳,如火焰中的幻影。“放心,我能应付的来。”
兰倾旖安下心来,正想聊点别的,门外探进一个人的脑袋。“主子。”容闳眨了眨眼,“有客来访。”
“你自便。”兰倾旖微笑:“放心,我不会见外的。”心中明白是他的追慕者上门拜访。
皇族子弟成亲早,即使没有纳正侧妃,府中也有几房侍妾,但闻人岚峥府中至今没有任何女眷,他如今由暗转明,迟早都要纳妃。不然人家一句“宁王体弱,恐绝后嗣”,就能断了他和大位的缘分。她甚至知道皇帝和淑妃已经在考虑为他议婚。这些他都不说,她也装不知道,但并不代表自此不存在。
这中间,风头最劲的就是他那位青梅竹马——左相之女霍芷晴。为了不让她烦心,他数次命人将霍芷晴拦在门外,但有些事,拦不住。
她微微一笑,优雅沉静,如风中开放的荼蘼花。
有些事,迟早会来,逃避也没用。
闻人岚峥在偏厅见了霍芷晴。
气度雍容的相府千金微微笑着,只字不提其他,“淑妃娘娘让我来看看你,送些宫中新制的糕点。”
闻人岚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便离开。平心而论,霍芷晴作为大家闺秀,的确符合一个亲王妃甚至一国皇后的标准,她自幼受到的教育让她明白什么是母仪天下,她即使嫉妒也只会放在心里,在她合适的位置上等着夫君的垂怜。若没有遇到倾旖,他或许会按部就班,娶这个女子为正室,夺至尊之位,纳一样面孔的后宫三千,然后……就没有然后了,到了那时候,就没有什么放不下,舍不掉了。
他突然觉得有些冷,不知是对未来的恐惧还是对命运的森冷。
“这些日子我没有进宫给母妃请安,倒是麻烦你了。”他笑,极淡漠又极有分寸。
霍芷晴心口微微一闷。又是这种笑容。
谁都知道,当年的九殿下如今的宁王虽然长了一张笑吟吟风流脸,其实待人淡淡的,属于那种天生高贵所以距离感很重的人,他可以对所有人都还算客气,但所有人都知道,他其实没把自己放在眼里,男人如此,女人也是一样,他出入任何有女子的场合,那种淡漠和分寸是出了名的,风流之名从来没有。
是不是,他唯一的不同,只给了那个女子?
她温婉笑道:“淑妃娘娘待我情同母女,我孝敬她也是应该的。”
闻人岚峥听着这毫无营养的客套话,想着清音园里的恣意谈笑,难得地犯了点公子脾气:“那就麻烦你了,烦请代我向左相问好。”
这已经是逐客令了,霍芷晴心中微黯,客套了一阵,也就各自散了。
“容闳,这些交给你了,全都吃了吧。”他看了眼眉眼贼兮兮的护卫,指了指桌上的糕点,成功地让护卫的一张脸拧成了苦瓜状。